新太阳城汤玉刚教授与博士研究生刘亚南合作完成的论文《包容性公共服务为何导致了居住群分？来自“定点学校”政策的证据》近日发表于国内经济学权威期刊《世界经济》2022年第11期。

文章以济南市2003-2015年实施的定点学校政策为背景，研究了一项针对流动人口的包容性公共服务为何导致城市内部的居住群分和居住隔离。首先，文章使用房地产市场挂牌交易重复截面数据，结合空间断点与双重差分法、事件研究法，分析定点学校政策对二手房价格、租金和挂牌量的影响，发现该政策导致定点小学学区内二手房出现了3%-4%的折价，租金没有显著变化，二手房出售和出租挂牌量显著上升。其次，文章使用民办校外教育培训机构的相关数据，采用配对回归方法，分析定点学校政策对校外教育培训机构数量的影响，发现相对于非定点学区，定点学区内的培训机构数量增长的更少。最后，文章使用济南市2000和2010年街镇级的人口普查数据，对定点学校政策引致的外来人口流入效应进行了粗略估计，发现街镇内定点学校数量的增加会带来外来人口的显著净流入。上述来自房地产市场、教培市场以及人口普查的证据均表明定点学校政策虽然增加了外来流动人口的受教育机会，但由于这是一项基于地点的公共服务，无意中导致了定点学区内外来低收入者集聚，本地高收入在位者逃离，扭曲了人口的空间配置，加剧了不同收入群体的居住隔离。本研究对如何设计促进流动人口社会融合的公共政策具有启示作用。

本文是汤玉刚教授研究团队立足泉城济南实际发生的公共政策案例，运用现代实证分析方法，开展的城市财政学系列研究之一。文章的早期版本曾经在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中国社科院、对外经贸大学、中央财经大学、上海财经大学、西南财经大学、浙江财经大学、南京财经大学、华南师范大学等单位主办的学术会议上交流报告。

文/汤玉刚 刘亚南